尺萤

吃优散、sk,阴阳师主推晴明……偶尔写点原创

INTJ-T 5w4

是忙碌的城规人但因为混的圈好冷所以决定变得勤奋🥹(但还是会咕咕)

所以我放弃了i wanna

0.

海潮退下去了。声音隐没在风里,像世界上任何一条被遗忘的枯河。



1.

优瓦夏自荒诞离奇的梦中醒来,梦中有黑影追逐他不断追问——“你是谁?”

穿过闪着寒光的荆棘丛时,他说他是“宇宙无敌大帅比”。

穿过有着鲜红毒苹果的花园时,他说出他的堂堂本名。

可是黑影仍然在身后张牙舞爪,但在梦中,优瓦夏的S属性依旧不减,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影子,却发现是一个巨型的逍遥散人正在穿着红斗篷朝他狞笑。

说是狞笑,在逍遥散人那张显着正直的五好少年脸上又带着诡异的滑稽。

他刚想开口发出嘲讽,而梦境却在此时崩塌。

醒来,荆棘、苹果、逍遥散人,统统做云烟消散。


或许是因为方才梦中的追逐,又或许是因为梦见了故人的脸,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暴烈地跳动着,空气变得沉滞,如胶体一样缓慢地流动,向他密密压过来。

他闭上眼欲睡,可逍遥散人那张狞笑着的、有点滑稽的脸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

这算什么?优瓦夏有些郁闷地想。

于是他选择愤而报社,找出之前公司送的小蛋糕拆了发微博。

【公司发的。】

果然引起类似于“优大还没睡”“优大这个点还报社”之类的言论。


或许是因为长夜漫漫太适合思考人生哲学,又或许是逍遥散人那张惊悚又滑稽的大脸刺激了优瓦夏的的神经。

他忽然没来由的冒出一个念头——为什么自己换了那么多名字,可是自己还是【优瓦夏】呢?

紧接着这个问题又如同打开了隐秘的闸门,从记忆的深处,一股昏暗的气息扑来。



2.

接触到i wanna其实是一件很突然的事,彼时优瓦夏尚且是一名刚从大学的象牙塔里走入社会的大学生,眼底还有清澈的愚蠢。


幸运的是,他比起众多同僚,很快就找好了工作;不幸的是,他的上司过于龟毛,公司前辈也习惯性地对新人作威作福。

优瓦夏不是一个爱多想的人,也很少自我内耗,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大法好,但人之所以称之人,到底是因为人有情绪,所以有时加班加久了还是有冲天怨气。


而在那个时候,他和公司同事不熟,友人也各自有各自的事情,于是网络成了唯一的慰藉,当时翻墙还是一件容易事,所以在国内弹幕网站还没有做起来的12年,优瓦夏在NicoNico遇见MAX君的iw视频,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。


你很难说清楚这是不是一种上错花轿嫁对郎,毕竟优瓦夏是一个不喜欢折磨自己,且经常性S属性大爆发的人,然而在iw这个刻板印象是“专供M游玩”的游戏上,又表现出一反常态的坚持与热衷——死了就快速摁R,不爽了就发射子弹,开心了就打打节拍。

他以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热情建立了贴吧,录了实况。说起来他以为这个游戏就让他一个人慢慢建设,也许过了好几年也不会掀起什么水花,就这样慢慢凉掉。

他想原来的轨迹应该就是这样。


直到出现了一个叫做逍遥散人的家伙。

他看着他艰难地攻克magnanimity,追着他身后喊优瓦夏大大,然后称呼逐渐变得猖狂,后缀从“大大”变成“坏蛋”。

他们开始变得亲密。


提到优瓦夏必然会在相关联想里找到散人,反之亦然。

网络上的优瓦夏作为一个独立生命也许在那时便已经成型。



3.

而后是两个人自然到刻意的面基。

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一个人在飞往美国的路途中故意选择了上海转机,而一个人故作不知前去赴约。


烈日炙烤着大地,即使是在室内的玻璃幕墙旁,阳光也显得刺眼,散人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朝他打招呼,阳光细细描出他的轮廓。


那是优瓦夏第一次看见逍遥散人长什么样,他用力闭眼,一瞬间心脏有些抽痛。

高个子,有点呆,说起话来带着天津腔。


机场的麦当劳总是吝啬地减半,一份套餐只能吃个半饱,优瓦夏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要不要再点些小食,散人却得体地拒绝,说聊聊天就好了,优大,到飞机上还要给飞机餐,吃不完多浪费。


于是就从iwanna聊到共友,再扯些有的没的,优瓦夏惊诧于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共同话题,说真看不出来。

逍遥散人则一脸无奈表示我也是个老二次元。

说来这件事其实也有些玄幻,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,居处也一南一北,却因为一个游戏建立起联系,也是奇妙。


但总归是要到了分别的时候。

优瓦夏送散人到登机口,最后说了一句。

“到时候,我送你个游戏吧。”


后来他想,也许那时候的抽痛便是一种预兆。



4.

优瓦夏想逍遥散人的火是必然,他真诚、上进,待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温柔,这样的人没有道理不火,也没有道理遗憾。

紧接着i wanna也火了起来。

他有时候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件顺带品,但无可否认散人对于iwanna的引流是成功的,虽然贴吧里多了很多“摆设”,但好歹也有了人气,似乎之前的努力也得到了一点回应。

 

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,“送给散人的游戏”被一遍又一遍细心打磨,他加上他们能够一起get到的梗,也加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。

他揣摩着散人的心理设置陷阱,下班后的夜晚打开电脑制作游戏,想象着那个高个子被吓得大喊大叫的样子,会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扬起嘴角。

“送给散人的游戏”成为了优瓦夏的娱乐方式,也成了他们之间隐秘的联系。


在郑重写下to be continue,即将把游戏发送给散人的时候,优瓦夏对于起名这件事却犯了难,原定的KichiGuy被人抢先使用,一向果决的优瓦夏此时也不免陷入短暂的迷茫。

电脑的荧光照在他脸上,他盯着to be continue的字样发呆,最终写下endless。



5.

优瓦夏是真想要把endless做下去的,那段时间散人偶尔问起endless的制作情况,而优瓦夏总是避而不答,但两个人心照不宣“to be continue”就是一定还有续集,即使优瓦夏鸽一段时间,散人也这样相信着endless一定是endless。

优瓦夏曾经也这样相信着。


但是什么时候热情开始消退?

是无休止的工作?是逐渐陷入刻板的iw作品?还是日复一日的白昼让实际消磨神奇?


优瓦夏逐渐觉得摁R是一件多没意思的事情,逐渐觉得即使通关一个iw也觉得无聊。


他的变化逃不出逍遥散人的眼睛,优瓦夏第一次在他的字里行间读出焦急。当他第五次问他endless的续集做好了没有的时候,他一字一字打下:“散老师,我不玩iw了。”

对面的正在输入中闪烁好久,最后发来一句:“那endless呢?”

“太忙了,没时间做。”


后面想想这句话着实是牵强,这时候就忙,难道以前就不忙?总归是自己不愿意再下心思,优瓦夏想再发些消息找补,但脑子却空空的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那边沉默了一会儿,最后发来“能理解,大家都不容易,iw制作也太费时间”。


优瓦夏想逍遥散人不愧是个体面人,连理由都帮他想好。

所以两人都没再前进一步,优瓦夏也就顺理成章退出江湖。



6.

制作endless和游玩iw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,久到记忆的水草在其中肆意生长。水面波纹阵阵,幻想的力量在其中繁盛,优瓦夏仍然怀念那时候的激情,但也许只是透过蒙尘的镜头模模糊糊看见美丽的剪影,实际上那时已经被加上诸多滤镜也不一定。

他不知道。

回过神来天已经擦亮,微博后台陆陆续续跳出来的消息也归为沉寂。


他最终叹口气心想结束就是结束,endless可以解释成“无止境的”也可以解释成“漫无目的”的,你当然可以解读成两个人的永恒,但你又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漫无目的的消遣。


本身就是两个迷茫的灵魂在那时碰撞,按下play键的那一刻也只不过是在游戏中短暂饰演了一往无前的guy,拥有死千万次的勇气,然而在现实面前却不得不低头。

那个时候有人在游戏中暗自表白,有人醉醺醺地唱《梦醒时分》,但终究要知道没有什么事是一定要成功的,没有什么人是一定要在一起的,既然三次元不存在读档重来,那么你就不能在三次元里强求近似二次元的爱情。


也许正如坐在一艘注定沉没的纸船上,却希冀着到达彼岸一往无前,如纸船一样载着优瓦夏和他本人的iwanna恐怕承载不了他和散人两个人的希望和未来,于是涉渡不了现实的海域。也许在第一次按下“play”键时就注定了最后的终局,所以每一次的跳跃或者射击都朝着终点多走了一步。

所以“to be continue”成了希望也成了诅咒。

这当然不是诗歌,而是现实,所以病树前头不会万木春,沉舟侧畔也不会千帆过。


就这样,优瓦夏放弃了iw。




鸽了很久,一方面是因为后面开始忙竞赛和学生会交接,以及设计图什么的,一方面是觉得写着还是不满意。(虽然这篇文也没觉得多好)

将就看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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